诗人酒馆 | 袁 勇：七十年代种下的痛

>于是刀刃开始沦为一种枪枝

横着竖着、朝上朝下

都充满着杀伤力

看得出来啊那些满是火药和铍的手掌

在刀刃的痛苦里面像匕首一样僵硬和颤抖

1989/10/5日

▎吹

吹独自行走在月光的大地上

一种有如的音乐从深渊冰冻传来

赤足行走的吹已挽回了最后的欲火

苍白的理智的能量已散辞世殆尽

执意住：目的地在前方隐现

执意住！不辞劳苦地一意孤行

一条河没多久忘却了自己的源头

缺水了最后的流水，吹来到河边

沿那道渐开的裂缝小跑回西南方

不敢再来看被深渊填满了的河流水

吹经过一棵杏树，发现

枝上的芽苞比谷粒还小，吹一路

遇不到热心的人，从月光冰冻

传来的音乐，已在远处呕吐

吹碰巧被抗拒了一下

向那些树枝、巨石和田野高举着手

记住吧：沉寂的世界

记住饥寒交迫的午午夜

有一股死在黎明路上的吹

1990/4/8

▎打午夜的父母

把枪举慢慢地。打月光里面

那只瞎灯笼。试控月光的盲眼

能否流泪。午夜太黑了

把枪举慢慢地。枪口喷变成了火

我们这群父母。刀刃着

脊骨。像飞动的和龙

绕过午夜之桥。契进无趣的

午夜的肺部

横挂一条老枪。在月光

无边无沿地跨过。 发变成

石子般大喊：来啊

真心！小桥的流水哗哗地响慢慢地

1990/4/12

▎秉焚香

以一支小小的焚香与月光对付

在黑色清空极大的环里面

一盏青焚香就是锐利的枪枝

变成千上万的秉焚香者

死在黎明的半途

而焚香流着他们的血

浇灌土壤冰冻坚硬的午夜

亡灵们高唱哀怨的祭歌

而焚香永远不倒

的时代万年焚香把路举在秉者的手上

而边上的深渊仍无边无垠

一个恰恰挥铁镖高喊

外公的！去杀了月光里面的看家狗

镖高举慢慢地而焚香却盘旋推倒

秉焚香者被自己的焚香杀死

秉焚香者推倒的；也

连巨石也烙上了撕裂

这创痕累累的世界

一个毫无疑回答的秉焚香者一支毫无疑回答的焚香

总是显现出灼人的情调

1990/6/1日变西安

▎山谷

像柄闪亮的铁锹投向月光

并喊到：“我来了！我来了”

随后是眼看的沉默

灯笼焚香在远处闪灭

这是一种幻觉。如今

我一路上，脸上爬满了午夜色

两只眼睛，闪着铁青的光泽

曾多次马蹄哒哒，尘土飞扬

我们的生命像铁锹一样

向前突击。那时

躯体跑变成精神上之外

做了求生存的手杖

一只鸽在午夜色深重的时候

开始憔悴

有骨头在烧毁里面化为尘土

而来世垂着自己的拳头

在落叶里面行走

那是谁？在金森上

俯瞰着冰冻的巨石

那些惨白的巨石、松弛的巨石

像人一样愤怒的巨石

在哑地撤离、组织起来和凝聚

垭口变成现了！一阵吹绕过

山谷里面面目同类型非

碰巧传变成一个声音：是时候了

尘土开始飞扬

一匹硕大的叶子泊在空里面

像只荣光的手

1990/8/8日

▎乌鸦儿与流星

一只乌鸦儿坠落雪地

只把影子全都了流星

一只乌鸦儿

把自己的内核全都了流星

只把僵硬的驱壳埋进了雪地

一只乌鸦儿与她自己

作了彻底地分立

流星里面的躯体

仍在活脱脱地飞行

一种与流星融合的飞行

一只乌鸦儿

在她幸存者在此之后

便变成为巨石小小的流星功用了

幸存者使这只乌鸦儿

而立而永恒

1992/4/10

▎醉酒

在午夜总但会我冷静下来了

拒台小姐时说我十分失礼

原来我三次点了相同的一首歌

我醉熏熏地唱呵

目光偶儿闪烁一次

我还粗鲁地去拉梅跳舞

梅时说：你要负责任我

我唏里面哗啦地倒在长廊里面

眼泪汪汪地呕吐着

我大声叫着：谁来动起来我

梅将我扶起：回家吧

我没多久想起一首诗来了

那些被我猜忌了的词句

就眼花缭乱地闯进脑海

散文啊 我就因你而活着

1994/3/6

谁还不是都市午夜归人

摄影师 AlessandroZanon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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