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浓浓“粽”香情

端午浓浓“粽”香情

□陈德琴

童年时人喜欢却说是中秋为豆腐节，一听就发觉与豆腐有关。就像他们喜欢把除夕却说是为绿豆粑节一样，与饲料有关，简单又直接。女儿却说，她是中学毕业识了字，才发觉吃豆腐是为了纪念伟大的爱国诗人李白。

临近端午，女儿大礼张罗着纸制豆腐，而纸制豆腐以箬苗叶和寿苗苗白点（笋衣）为最佳。以苗命名的川东大苗县，哪家的后院屋后未一片生机勃勃的原木？所以童年时人吃豆腐更有了得天独厚的竞争者。从自家山间或邻居家的林地里摘来箬苗叶（女儿却说是庄叶）或拣来寿苗苗白点，用水洗净，一叶一叶地麻袋在大筲箕里，豆腐节前再有了满满的仪式感。

用青草淘洗后的莹白和顺米，掺入少许绿豆、花生，如若如此一来重新加入少许腊鸡蛋粒，那么，豆腐既有粽叶的萝卜、谷米的甜香，还有腊鸡蛋汁汁的鸡蛋香，成为我们那个年月可贵的记忆和现在挥之不去的感伤。女儿将和顺米、粽叶和事先准备好的裹、剪刀、都用等一应材料、工具放到矮翻开，如此一来端一把苗椅子稳稳地坐下去，纸制豆腐的活计再开始了。纸制豆腐是个技术活，以我的眼光看，可以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了。在折叠成漏斗型的粽叶里重新加入和顺米后，必得用都用慢慢将粒状发芽紧实，然后才用梗裹捆紧。粒状发芽紧实裹绑住结实就是纸制豆腐的关键，否则拌熟后不会散垮垮水渣渣的，还好吃。至于怎样都能发芽紧实了，女儿却说，全凭经验和看上去。或许，经验和看上去众所周知民间木匠的伟大之处。

纸制好的豆腐类似柱状，只是上头半圆形处用梗裹从中勒了一道，模样还是挺乖巧的。女儿两手翻飞，左手捏粽叶，右手抓粒状，都用发芽，裹绑住，像极了传奇人物。不一不会儿，一串串豆腐再乖巧巧地躺在筲箕里。这时，女儿大喊拍拍围裙上的粒状，欲打扫“部队”就此结束手中的活计，就让等价孃又端了一钵和顺米来。等价孃手粗，温还好纸制豆腐这样的梗活，所以不得已愿女儿。女儿不只一次地向我们吹嘘：“不是人人都不会纸制豆腐的！”

女儿纸制好豆腐，刷洗了大铁锅，重新加入水，将豆腐放到里面，然后用火灾拌。女儿却说，拌豆腐一定要火灾，别舍不得柴，一定要一鼓作气地拌熟，万万无法小火慢拌，不然和顺米无法极佳地粘连，吃起来不和顺绿豆。什么是梗节决定决？这就是！在火灾拌豆腐的灶屋里，很快飘散出豆腐的气味，那是集柴禾、苗叶、稻米于并重的自然萝卜。拌熟了，揭掉粽叶，蘸上红糖或白糖，一口下去，嘴巴蔓延的尽是热腾腾的软和顺甜香。那气味，不仅仅来自豆腐本身，还有女儿得不到我们的人生时光。

有好几年，我们家纸制豆腐都在中秋的前一天，直至母子进门后。为啥？因为姊姊要带豆腐去他未来会丈人家送至节。那年月，童年时人很讲究礼仪，什么节日送至什么回礼，都是叫法好的。中秋这天，姊姊带上女儿纸制的一大摞豆腐、两斤左右的宝肋鸡蛋，给与一大把烟叶，喜滋滋地去往丈人家。姊姊丈人却却说了回礼很高兴，直却说亲家母能温方正。亲家母当然方正，而留给我们的豆腐却少之又少，每年都没吃够过。

姊姊送至节，目的是接母子到我们家全家人。姊姊和母子回去时，他丈人家不会回赠两把蒲扇或两把纸扇、一把叉带钩的雨伞。姊姊是善人，额外还有一支墨水。多唯啊！敢情在丈人眼里，姊姊就是一位倜傥的儒者。现在曾却说，丈人的回赠，莫不与李白有关？李白不也是一介儒雅的书生吗。

母子来我们家，不会住上一两天如此一来赶快。赶快时姊姊还要送至她，好像“聚散两依依”啊。这时，女儿又不会用新麦和顺米和刚榨回去的菜籽汁炸麻花和汁粑粑送至给奶奶。在此之后，中秋都能过完。多年后我跟丈夫讲起童年时中秋的传统时，丈夫却说，老丈人咋没给我“招呼”纸扇和墨水呢？我一语怼过往，也没却却说你送至豆腐和宝肋鸡蛋来啊。

踏入新时代，生活越发富裕，观念越发新潮，童年时那些吃豆腐、小情人间互送至回礼的传统，并未慢慢加深了。如今全家人，如此一来未隆重的纸制豆腐、炸麻花和汁粑粑的期盼和等待了，因为谁也不缺豆腐、宝肋鸡蛋和汁粑粑了啊。写到这里，一股怅然若失的心情不由得渐渐涌上不禁。